长江:直面北京大城市病


自小,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像很多读者朋友一样,算是北京人吧?

尽管再往前几代,我的故乡还在内蒙古大草原,祖辈是骑着马来到中原的,后来的我不过算是一个“草原品种、产地北京”的“老移民”,但自小我住在皇城根,守着护城河,我热爱这座城市,对北京——京腔、京味、京韵,以及北京人做事的习惯和接人待物的脾性到底是熟悉并且深受感染的,就“眼里不容沙子”,看到北京在变,不舒服、不理解的,我就想过问、想矫情。于是一直想解开北京的很多谜,比如北京的水,为什么地下水已经严重超采?比如“雾霾”,为什么北京的“雾霾”最大的贡献值竟来自“汽车尾气”?再比如北京的“学区房”为什么可以“被弄成”天价?一个城市基础设施再牛,空间也是有限的、资源也是有限的,而北京包括人口、车辆为什么不早一点加以控制,闹到后来不得不收紧了再被人质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等等。凡此种种。一直揪着我的心。

我是“走出老城回不去”了。年龄越大越怀念老北京!

其实北京,一个有着3000多年建城史和850多年建都史的“老城”,不仅是我的故乡。

辽、金、元、明、清,五朝帝都,这个城市对历史已经承载了太多的日月乾坤,对现世也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迎接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当然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之机。

不知不觉,这个城市“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我们应该怎么看待它的“病”?

这些“病”是怎么得的?

表现形式是怎样?

“病根儿”在哪里?

又该怎么去“治”呢?

……

记得决定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我跟杨晓升主编说,报告文学我已经多年不写了,也不知道眼下的“时尚”是什么。但如果写,我就用第一人称的视角,把记者和北京市民的身份融为一体(本来也是嘛)!用“我”的“边采边发现”、“边采边思考”以及“边采边联想”,原汁原味地把“我”之好奇、“我”之询问,“我”之哇?“我”之哦!——好的坏的,都和盘端出,因为“我”的质疑就是“北京市民”的质疑,就是“读者”的疑问,所以记录下“我”的采访细节不是“花絮”,是探寻、是道理,是理解历史与今天的一个过程。

杨主编同意了,同意我们一起告诫自己要带着一种从历史走来、立足今天又面向未来的眼光和身姿,去看待北京的现状,北京的沉积,以及国家和北京市为了缓解北京身处发展与生存的矛盾当中所做出的种种努力以及长远的战略。

这,我就要和我的“老城”拉开一些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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