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人间至味是清欢

大师季羡林笔下的美食“倒映”了一个时代的背影:出生于兵荒马乱的时代,幼时对美食的记忆充满了苦涩的情怀;青年时代,远赴异国的求学,途经哈尔滨。对这座充满了俄罗斯风情的中国北方城市,充满了好感。哈尔滨的俄式美食,让他久久难忘;人生最平稳幸福的时候在北京,像大部分的家庭一样携妻带子,呼朋唤友一起游山玩水,累了就美食尽欢……到了晚年,季羡林不仅把食物上升到哲学层面,更写下一部百万字的《糖史》。食物,与母亲相关的记忆

季羡林和母亲相处的日子不多,大约只有6年,之后就是远方求学。在季羡林在《我的童年》中写道:“我出生以后,家境仍然是异常艰苦。一年吃白面的次数有限,平常只能吃红高粱面饼子;没有钱买盐,把盐碱地上的土扫起来,在锅里煮水,腌咸菜:什么香油,根本见不到。一年到底,就吃这种咸菜。举人的太太,我管她叫奶奶,她很喜欢我。我三四岁的时候,每天一睁眼,抬脚就往村里跑(我们家在村外),跑到奶奶跟前,只见她把手一卷,卷到肥大的袖子里面,手再伸出来的时候,就会有半个白面馒头拿在手中,递给我。我吃起来,仿佛是龙胆凤髓一般,我不知道天下还有比白面馒头更好吃的东西。这白面馒火是她的两个儿子(每家有几十亩地)特别孝敬她的。她喜欢我这个孙子,每天总省下半个,留给我吃。在长达几年的时间内,这是我每天最高的享受,最大的愉快。大概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对门住的宁大婶和宁大姑,每年夏秋收割庄稼的时候,总带我走出去老远到别人割过的地里去拾麦子或者豆子、谷子。一天辛勤之余,可以捡到一小篮麦穗或者谷穗。晚上回家,把篮子递给母亲,看样子她是非常喜欢的。有一年夏天,大概我拾的麦子比较多,她把麦粒磨成面粉,贴了一锅死面饼子。我大概是吃出味道来了,吃完了饭以后,我又偷了一块吃,让母亲看到了,赶着我要打。我当时是赤条条浑身一丝不挂,我逃到房后,往水坑里一跳。母亲没有法子下来捉我,我就站在水中把剩下的白面饼子尽情地享受了……我6岁那一年,是在春节前夕,公历可能已经是1917年,我离开父母,离开故乡,是叔父把我接到济南去的……到了济南以后,过了一段难过的日子。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离开母亲,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非有亲身经历者,实难体会。我曾有几次从梦里哭着醒来。尽管此时不但能吃上白面馒头,而且还能吃上肉,但是我宁愿再啃红高粱饼子就苦咸菜。这种愿望当然只是一个幻想。我毫无办法,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虽然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关于美食的记忆很少,但是那份来源于母亲的厚重的爱,却不是美食能替代的。更多精彩内容尽在杂志铺餐饮世界在线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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