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望不见的海

    

   海鸟张着双硕大的翅膀从高空俯冲直下,在快要触及水面时又猛地拉起,优雅地划过浮着白沫的尾流,再次升上天空。远处云层中透射出的夕阳打在她身上,让刚发现那身影的萧荛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是一头并不常见的短尾信天翁。“世界上不存在信天翁无法飞到的海面。”
    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副舰长萧荛把舰桥的舱门带上,面朝舷外深吸了一口气。画出这道尾流的056A轻型护卫舰正在以全速向西北方向驶去,舷侧副炮的挡板被放下,船舷的一抹黑色无言地记录了刚才的一场短暂的冲突。
    那座岛屿附近维持了四天三夜的对峙僵局,就在今天下午被不到3分钟的交火彻底打破:一艘2000吨海警船被“恰巧”切入航线的海保巡逻艇打出的数枚20毫米弹破片击中舰首,溅伤了正在二层甲板平台摄像取证的二副一行人。巡逻艇还用LED显示牌打出了“贵舰距离过近,刚才系警告射击误击’’的挑衅字样作为回应。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一直克制围观的“株洲”舰立马一梭子炮弹回敬了过去,狠狠砸烂了对面PLH的直升机平台,对面在甚高频里用扭曲的声音连连高喊“呀咩咯,欧内盖”(求求你,不要啊)的音频,或许已经传遍了世界各大社交网站。
    万幸的是,我方没有接到更严重的伤亡报告。海保厅的舰艇开始向东退却,舟山前线指挥部(前指)命令海军各舰在增援达到前与“敌舰”保持距离,原以为事态会像“三一四’’那次一样发展的大伙脸上写满了对抢不到战功的无尽惋惜,只是没人明说而已。向远远出现在水天线上的增援舰艇交代了情况后,“株洲“号带着从海警船上转移来的数名伤员开始向母港返航。失落归失落,舰上在开火前心提到嗓子眼的紧张气氛倒是平静了许多,按现在的航速,不出意外还可以赶上明天基地二食堂的午饭。
    按原来的计划应该本应这样。
    “舰长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不过医生的意见还是尽早接受治疗。”教导员走到萧荛身边,抬手示意她放松点,“突发急性阑尾炎,这事我们谁也没法预料,别给自己过多压力。”
    “谢谢,我只是有点紧张”她明白年长的政委是在开导自己,同时也有对接下来自己代为指挥全舰的不放心。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按那条手命令,没有时间返航了。”
    政委口中的那条命令,是几分钟前刚由舟山通过保密线路传来的第二封机密电报,内容只有短短几句话,无非是前往某某海域和某某舰艇汇合,以及变更保密通讯线路的通知。在本世纪初还属于罕见的突发任务,对于肖荛这样的新一代年轻军官而言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其中一个大量重复出现的代号让刚看到电报的肖荛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
  “这标题啊……”教导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或许是想来真的。”
    萧荛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她还是试探性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规模不会小?”
    政委许久没接话,最后把问题抛回给了她“想好怎么下命令了?”
    那一瞬间的笑容让萧荛想到了身为老海军的父亲。
  “舟山前指应该接到了汇报,但应该还没有协调好解决方案。治疗不能耽误行动,舰艇也不应该为此浪费时间。直接联系救捞局的直升机转运伤员,同时和上级汇报;”“肖荛用她坚定的眼神看向教导员”那接下来,就由我来代为指挥这条船。”
    再次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快步走回CIC(作战情报中心),萧荛一把抓起了枪炮长的耳机,用眼神示意他打开全舰广播,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在接通话筒的一刻,肖荛想起了曾提起过信天翁的前男友名字。苏禄海,航母战斗群,“长沙”号防空驱逐舰。
  “卫清!舰长找。”
    战术长李卫清被一通来自舰桥的呼叫拉回到CIC的中央显控台前,值更的防空指挥刘铮把听筒递给他,“收到航行计划了?我马上过来,按指示制定一套穿越宫古水道时的部署方案。”没等卫清开口,舰长又补充到:“叫上轮机长,我们在战情中心开个小会,关于任务细节的。”

    真是够了!他只好再戴上耳机,皱着眉头向值班中的各战位负责军官要了最新的态势报告。通过高速数据总线,这些信息被直接转送到卫清眼前的显控台上。在CIC淡蓝色的灯光背景下,除了缺氟的空调偶尔发出难。更多精彩内容尽在现代舰船在线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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