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分了,吕贝卡说。都一百遍了,我说。
这次是真的,吕贝卡说。
我说真不真也不关我的事儿啊。
要不你俩试试,吕贝卡说。
我觉得我也不要在这个时刻骂她,她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就说,不用了,谢谢。
第二天有个人加我微信,说是吕贝卡的明友。过了十分钟,他跟我说,他本来想骗一下我的,但是翻了一下我的朋友圈,还是决定跟我说实话。
我说你是吕贝卡的朋友,这一点肯定是他说其实不是,他是吕贝卡的男朋友的朋友,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吕贝卡。
我说,那你找我干嘛。
他说,你需不需要一个男朋友。
我说,你也看了我的朋友圈了,我需要一个男朋友吗?
他说,我是一个医生。
我说,我需要一个医生吗?
他说,你要学广东话吗?
我就把他删了,虽然我确实是要学广东话。
我还没找吕贝卡,吕贝卡自己就找我了。
我说你有这精力,为什么不去职场上拼杀一下呢。
她说她正在拼杀,这点爱来爱去的小事儿不妨碍她的拼杀,我说那你也别扯上我啊,我拼的能力本来就不够,要再摊点爱的事儿,基本上可以去死了。
她说多可惜啊,那是个耳鼻喉科医生。
到了下午,我把吕贝卡干的这个事儿告诉了葛蕾丝。我本来可以守口如瓶的,要不是那个医生问我要不要学广东话。葛蕾丝说她正在上一个心理辅导课。
我说,啊?多久了?
葛蕾丝说,三个月了,早上的课讲的就是家庭建设,很有用的。
我说,我跟你三个月没见啦?
葛蕾丝说,可不是,三个月前是最崩溃的时刻,我已经把老公的东西都收在一个大皮箱里,摆在大门口,然后换了锁。
我说,所以你要去上心理辅导课,贵吗?
葛蕾丝说,贵,可是不上不行,人快要不行了。
我说,应该是要一起婚姻辅导的吧。
葛蕾丝说,我老公不肯啊,你们水瓶座都是神经病。
我点头说,尤其男的水瓶,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不过我这三个月下来,葛蕾丝说,我发现确实也是我的问题多一些。
我说,我不想再跟你谈这个问题了,你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是没有什么问题是一个人造成的,如果你家的老公还是不肯辅导,你就是把你自己进化成了仙,问题还是问题。
葛蕾丝说,好吧,其实我发现他真的没有 什么问题,我们女人的问题。
我说,如果你上的心理辅导课就是这么辅导你,你怎么不去看韩剧呢,也能治愈啊。
葛蕾丝生气地说,我不看韩剧。
我说,那你去卖保险啊,又治愈又挣钱。
葛蕾丝生气地说,我不卖保险。
我说我以前认识一个新泽西的女的,她把她老公的衬衫都剪掉了,她把她老公的钱包扔到抽水马桶里了,她把她老公的名字写在纸上贴在门背后,然后使劲地踢门。她怎么不直接把老公扔了呢。
葛蕾丝说,扔钱包之前她把现金拿出来没有。
我说,好吧,至少你走出了这一步,把他的东西收进皮箱,摆在大门口,然后换锁。
你高潮过吗?吕贝卡说。
你高潮过吗?我说。
跟我老公没有。吕贝卡说,跟他有,所以我才这么放不下。
我埋头吃虾春卷,只有这一家的春卷做成长长的三根,放在一个玻璃花瓶里,搭配着一枝花。
之前的十年,都没有,吕贝卡又说。
我说,我也知道油炸的东西火气大,对身体不好,但我就是爱吃。你也来一根?
他也很努力了,但就是没有,吕贝卡说。
有没有很重要吗?我说。
你知道我每次做的时候都还要用工具吗?吕贝卡说,这样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你知道中国的大多数女人这一辈子都没有高潮过吗?我说,还工具。
我们是在中国吗?吕贝卡说。更多精彩内容订阅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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