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是中国历史上政治最为黑暗的时代,前后十多位皇帝,除了太祖、永乐、宣宗、仁宗少数几位外,大多是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混蛋、白痴、无赖加恶棍的货色,即便是洪武皇帝与永乐天子,在承认他们有能力有魅力的同时,我们对其暴虐凶残、草菅人命、刻薄寡恩的人品德行也很难以苟同。一句话:明代是一个历史上很“奇葩”的朝代!
在今天看来,人们摊上这样的遭遇,真是可谓命运上的大不幸,而这样的皇朝称“大明”,真是一种讽刺,“大明”其实正确的解读应该是“大暗”。金庸先生曾说过,明朝的皇帝没有几个成器的,清朝皇帝中随便挑出几个,都要比明朝那帮废物皇帝强得多(参见《碧血剑》附录《袁崇焕传》)。客观地说,这话说得丝毫没有错。
与明代前期相比,明代后期的政治更是每况愈下,断崖式下坠,越来越走向漆黑的深渊,与之相伴生的是党争激烈、倾轧无已;阉党、浙党、闽党、齐党、东林党冲突迭生,生死相搏;红丸案、移宫案、梃击案纷至沓来,冤冤相报。这种险恶的政治环境使得不少功臣名将举步维艰,动辄得咎,稍有一个疏忽,陷足于其中,则往往葬送自己的政治前程,甚至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使自己成为某一政治人物或政治势力的牺牲品。当时著名将领、抗(后)金英雄熊廷弼的遭遇,就相当典型地反映了这一现象。
熊廷弼是明代万历 年与天启年间镇守辽东的明军主帅。明朝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他出任辽东经略,所接过的是一副残破不堪的烂摊子。当时明军与后金军之间战略会战——萨尔浒之战刚刚落下帷幕。在这场决定了辽东战略主动权归属的战事中,后金统帅努尔哈赤充分发挥八旗精骑机动性强、冲杀力大的优势,实施“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作战指导原则,分合变化,灵活机宜,迅捷迂回,大创聚歼,在短短数日内,先后大破各路明军,歼敌二十余万人。明军遭受了无法形容的惨败,骁将杜松、刘綎等人皆成了后金铁骑的刀下之鬼,命赴黄泉。
从此之后,明军畏后金铁骑如虎,称得上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望风披靡、肝胆俱裂”。明朝关外之地大多丢弃,战场主动权彻底易手,后金兵锋直指山海关。熊廷弼在这个时候到达辽东地区收拾残局,不啻是“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委实太不容易了!所谓“大厦将倾,非独木所能维系”!
《吴子·论将》有云:“夫总文武者,军之冬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熊廷弼不愧为深富韬略、资兼文武的统帅之才。他抵辽东前线后,即根据明军新历毁灭性约萨尔浒之战惨败、后金贵族进攻势头正盛、锐不可当的实际情况,制定正确的战略方针,以时间换空间,采取积极防御之策,练兵守城,招抚难民,整肃军纪,修缮器械,作好持久作战的充分准备,从而迅速稳定了局势,缓解了明军上下普遍的畏敌怯战心理。后金方面观察到熊廷弼整军经武有方,明军实力有所重振,无机可趁,就不敢贸然地发动进攻。整个辽东战场的局面遂出现了比较大的转折,至少得以暂时的稳定,没有走向进一步的恶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熊廷弼称得上是明廷的大功臣,身系辽东战场安危得失的中流砥柱。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功臣,到头来还是成了黑暗政治的牺牲品。明熹宗登基后,一味宠信大宦官魏忠贤,使得嘉靖、万历以来的黑暗政治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阉宦势力牢牢地控制了整个朝廷的军政大权。朝廷中的官员们猥琐卑鄙.大多都主动投靠或被动依附于魏忠贤等阉竖,他们彼此之间又结党营私,互相攻讦,倾轧不已,把朝廷政治闹得一团乌烟瘴气。
在当时,唯有东林党比较清正刚直,他们以前辈于忠肃公的品德情操相勉励,“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惜,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咏石灰》)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姿态积极参与现实政治,与魏忠贤为代表的腐朽势力展开坚决的斗争,成为整顿士风、挽救时局的唯一希望。
然而,由于顾宪成等东林党人并不掌握朝中实权,加之他们中间不少人志大才疏、眼高手低,甚至固执偏颇、党同伐异等原因,他们的最大作为也仅仅是清流议政,针砭时局而已,所以并不能真正改变现状,反而往往因忤逆阉宦势力而遭到无情打击、残酷迫害。很显然,他们“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过零丁洋》诗句)这一点倒是多少做到了,可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杜甫诗句)的理想实现却是门都没有。
熊廷弼不仅军事才能出众,而且在政治上也不乏良知,怀有正义感。他十分痛;更多精彩内容订阅文史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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